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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明军:谁的“水墨”?何为“水墨”?
信息来源:中外美术网 文章作者:网站编辑 发布时间:2010-12-07

内容提要:2010年9月21—22日,由巫鸿、朱青生和黄专先生主持的“当代水墨与美术史视野”国际研讨会在芝加哥大学北京中心举行。讨论议题尽管涉及“历史的反思”、“水墨与话语”、“艺术分析的新视野”及“水墨艺术的世界性”等多个角度和层面,但贯穿其中的无非还是“谁的‘水墨’”和“何为‘水墨’”两个基本问题。毋宁说是当代水墨所遭遇的双重身份危机。因此,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超越狭隘的、简单的本土身份认同这样一个认识和实践误区,即如何去身份化。当然,去身份化并不是重建“水墨”的普世性,也不是迷失在艺术家的个人趣味中,而是回到艺术话语本身的实验和探索中。

且不论是否与“大国崛起”、“文明复兴”诸如此类的意识形态话语有关,近年来,水墨不知不觉地成为“显学”而广受“热捧”。高名潞的“极多”和“意派”,栗宪庭的“念珠与笔触”,奥利瓦(A.B.Oliva)的“伟大的天上的抽象”,以及朱青生的“第三种抽象”,无不借助水墨寻求一条可能的中国当代艺术之自主之路。如果说在“水墨”不受关注的时代,反思与批判的阙如是不可避免的话,那么在今天这样一片“众声喧哗”中,冷静的思考与检省显得尤为必要和迫切。

2010年9月21—22日,由巫鸿、朱青生和黄专先生主持的“当代水墨与美术史视野”国际研讨会在芝加哥大学北京中心举行。来自美国和国内的20余位学者出席会议并作了专题演讲。议题涉及“历史的反思”、“水墨与话语”、“艺术分析的新视野”及“水墨艺术的世界性”等多个角度和层面。各个角度和层面之间也并非绝对自足,很多时候是相互交叠、勾连在一起的。尽管如此,我们也看得出来,不论身份认同的自觉,还是重新定义的焦虑,贯穿其中的无非还是“谁的‘水墨’”和“何为‘水墨’”两个基本问题。

1.历史反思与身份的双重自觉

有意思的是,讨论一开始,三位来自美国的学者林似竹(Britta Lee Erickson)、沈揆一和安雅兰(Julia Andrews)都将自己对于水墨或中国画的观照和反思置于整个20世纪一百年的历史框架中。

安雅兰在发言中提出了一个命题:“20世纪中国水墨画的历史是一部斗争史”[①]。从“五四”时期陈独秀对中国画的谴责与陈师曾为文人画的辩护,到抗战期间傅抱石、潘天寿与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“对抗”,直至80年代以来,西方现代主义的重兴与老一辈画家重现画坛的分野,看得出来,20世纪中国画的发展贯穿着这样一条同质性的话语线索,表面看似是一个古今问题,事实上已然不是古今,而更像是一个中西问题或“我者vs他者”的问题。因为在这里古今之间并无差异。也许,安雅兰是有意抽掉了古今之变而将其演化为一个中西问题,亦即身份问题。

尽管安雅兰没有明确身份问题,但在沈揆一看来20世纪中国画问题就是文化身份的问题。[②]从世纪初中国画作为民族文化概念,到八、九十年代,水墨的观念、主题、技法虽然都已远远超出了既有意义上的中国画概念,但本质上还是一种文化身份及国家认同的表征。在这个意义上,艺术家笔下的山水、风景都已不是被看的对象,而是一种主体身份的体现。可以说,沈揆一先生的观点实际上是安雅兰论述的延续。

与安雅兰略有不同,在林似竹这里,尽管同样认为是一部变革史,但区分了两种不同的变革方式。在她看来,改革开放前是一种被迫变革,即外界推动变革,改革开放以来,则是“为变化而变化”。表面上,“为变化而变化”似乎是一种主体性的变化,但本质上还是被外界推动的变化。看上去这与安雅兰的结论并无二致。但不同的是,林似竹对此则明确了自己的反省和批判态度。她说,尽管“变革始终是主旋律,但是我们不应该认为变革必然是有益的”。“在西欧和美国,恰恰是因为对于变革的强调,最终在20世纪晚期几乎将艺术推向了‘死亡’的边缘”。[③]问题是,她是看到了20世纪中国画“求变”的一面,但同时也忽视了其内在“处常”的一面。我们固然可以认为,“求变”本身就是“处常”,但不能否认,作为中国画自身自有其应然的“处常”的一面。不过,林似竹似乎并不悲观,她已经发现今天至少仍有不少艺术家在“勤奋练习技法”,在默默“经营位置”。

其实一开始,安雅兰就已潜在地抛出了“谁的‘水墨’”和“何为‘水墨’”两个基本问题。在她的论述中,中国画尽管生长于中国本土,但外界的挑战本身已经意味着这样的本土化发展已不再纯粹,已不可避免或隐或显地受制于他者。因此,恰恰是越强调本土,越自觉于身份,反而越加陷于身份危机当中。但不论如何,中国画或水墨自身的演变是不容置疑的事实,特别是深受现代进步论影响的20世纪,这样一种演变本质上也成了一种“历史必然”或“时代所趋”,于是,重新定义中国画或水墨也在情理之中。难怪安雅兰将张晓刚、方力钧的绘画也纳入其中。因此,如果说“谁的‘水墨’”诉诸其外在的文化身份的话,那么重新定义水墨,本质上同样是身份问题,只不过是一种艺术内在的身份问题。它不再是“谁的‘水墨’”的问题,而是还是不是水墨的问题。毋宁说今日之水墨面临的是双重的身份危机。{nextpage}

2.艺术语言与水墨的重新定义

安雅兰等澄清了“谁的‘水墨’”,但忽视了“何为‘水墨’”。这或许与她自身的身份以及经验有关。与之相应,在朱青生、严善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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